AnnDormer

【沙李衍生】孽城 · 1

CP：林桥栋x段凯文

分级：限制级迟早安排

前言：好吧，我就知道我还是离不开沙李，这对毒性够强……

段总真香，林董真香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⁄ 于是香香联手，统统掰弯，安排！

段总看起来还有一丝可能，但林董嘛，咳咳，私设警告

一

林桥栋第一次遇见段凯文，是在赌场的大厅。

他玩弄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筹码，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。他已经赢了几万，他知道过一会儿他就要输了，可他也无所谓。这些东西他也不是多在乎，一轮轮地玩下去，打发时间而已。

“闲赢。”

林桥栋一挑眉，开输了，该走了。

“段总，好手气！”

周围有隐隐的骚动，看来这个段总赢得不少。

林桥栋把所有筹码往荷官跟前一推，起身就要离开。这时，忽然有只手顺着桌面滑进他的视线。

“这位先生，再玩一局吧，或许好运就在后边呢。”

那只手移开，露出一块一千的筹码。

吸引林桥栋的倒不是那人出手的阔绰，而是那只手，和那把声音。他顺着那只手抬眼望去，只见一个带着细边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。林桥栋方才注意到赌桌新换来了一个人。

“谢谢。”林桥栋点点头，报以一个简短的微笑，坐了回去。

果然，下一局他真的赢回了刚刚输掉的。那只手运气不错啊，林桥栋想，而且还是那种好看的手，不是他们那个年纪常见的模样。

于是下一轮他无意地多看了那个段总几眼。那人模样也不是他们那个年纪常见的模样，而且和背景还有点不搭调。或许背景板换成书房或者学院会更协调一点。他的黑色高领毛衣质感也是上佳。衣服显得人有点太瘦，但精神极好。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请进贵宾厅，被他旁边那个漂亮的女叠码仔。

反正林桥栋除了赌钱，别的什么都好奇地看上两眼，尽管他来澳门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接下来的几轮里，那个被称为段总的人运气依然好的出奇，连赢了好几次。林桥栋还是逃脱不掉输钱的命运，当然这也是他期望的，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。

他走出赌场大门，夜色渐渐浸染了天幕。他打电话叫来司机，去办自己的事了。

澳门是一块福地，没有战争，没有饥荒。澳门还有一个好处，就是你用钱能买到所有你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东西，和人。

林桥栋一直是这么想的，直到今天晚上。他倚在沙发里，一张一张地浏览手里的照片，然后一张一张地扔在茶几上。这世界上总有些人，是金钱买不到的吧。扔着扔着就剩最后一张照片了，他叹了口气，今天怎么没什么兴致呢。

算了，就这个吧。照片里的年轻男子身材纤细，穿着高领毛衣，表情克制，眼神暧昧。

真人到场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克制也不暧昧，衣服脱得毫不拖泥带水。

“等等，先把这个换上。”林桥栋扔过去一件黑色高领衫。

    

二

转天，林桥栋仍然去那家赌场消磨时光。毕竟一年里也就这几天清闲可享，平时有多克制现在就要有多挥霍。

好巧不巧，今天他又碰到了段总，那个戴黑框眼镜，瘦高的老板，正从他眼前经过。巧的是，他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件衣服。不巧的是，林桥栋昨晚撕开的也是那样一件衣服。

幸而到了他这个段位，脸上是什么也看不出的。

“段总？”

那人在他跟前停住，盯着他看了一秒，嘴角瞬间就带上微笑：“巧啊，今天又见面了。昨天玩的怎么样？”

“借您的运气，不错，挺开心的。”

“那就好，来澳门就是图个开心快活。”段总笑了笑，伸出右手，“我叫段凯文。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？”

“林桥栋。”林桥栋看了看那只手，握了上去。旁边的女叠码仔梅晓鸥也和他握了手。

接下来，两位老板在梅晓鸥的带领下，进贵宾厅玩了一个下午。

傍晚，林桥栋和段凯文决定出来透透气，顺便买点简单的晚餐再回去。

两人买好东西，在海边的长椅上并肩坐下。段凯文觉得海风有点冷了，把米色的风衣往身上一披。暖黄的暮光打在他脸上身上，林桥栋觉得他看起来没那么有距离感了。当然，现在他们坐的本来就挺近，他的衣角就落在他腿边。

二人从见面到现在聊下来，对互相有了个大概的了解。段凯文是地产商，这次是第一次来澳门玩。林桥栋是盛林集团董事长，在轴承制造行业有些地位。这半天玩下来，林桥栋知道，在内地富豪的金字塔上，段凯文是在他上面一层的。

“澳门真是块福地呀。”段凯文感叹道，“人富庶，气候也好。”顿了顿又补充道，“这水果也好。”

说着段凯文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，咬破外皮，殷红的汁水在他嘴里四溢，异常甜美，把他的嘴唇也染红了些。发现林桥栋在盯着他看，段凯文把手里的水果盒往他跟前一伸，“要不要来点？”

“谢谢。”林桥栋从他手里拿起一颗樱桃。很甜，极鲜美。那口感让他回忆起昨晚的某些片段，现在想来却不及这颗樱桃的滋味。

入了夜，两人玩得尽兴，都赢了不少，约定第二天再聚。段凯文有了专车，已经在大门等他了。见林桥栋要打电话叫司机，段凯文轻轻拦住他的手臂。

“还叫车干什么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
“你给我带来这么多的好运气，还跟我客气什么！”说罢段凯文把他拉上了车。

进入封闭空间里，人身上细微的气味就凸显出来，林桥栋的嗅觉又极好，只是在赌场被烟酒的味道束缚住了。现在他可以毫无阻碍地辨析那人身上的味道了。墨恋，他嗅出来，沉静的森林，幽深得望不到头，一丝挥不去的阴暗潮湿。林桥栋望向窗外。

有趣，但不可获得。

 

三

第三次会面，二人仍然是各自赢了一笔。只是今天段凯文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些时间。

“抱歉，路上碰到个熟人，也是挺巧，就聊了会儿。”他这样解释。

为了补偿，晚上段凯文请林桥栋到他租的别墅共进晚餐。“请了位法国厨师，给你做些拿手菜，聊表歉意。”

段凯文招待起人来，是极致地周到与讲究，讲究到林桥栋觉得招待他就是为了彰显那种极致的讲究。但精致的法餐在林桥栋眼里，并不及东道主有吸引力。

这种吸引力分为两层。

“林董，趁热尝尝这巧克力舒芙蕾，冷了味道可就打折了。”段凯文伸手把甜品盘端起来送往对面。林桥栋接过盘子，食指轻轻从他指关节拂过。那是他们第一次肌肤相触，短暂而令林桥栋记忆犹新。

第一层。纯粹的肉体层面的吸引力。段凯文的手是艺术品，他最先引起林桥栋注意的地方，就是那双修长的、骨节分明的手，连带着那对薄腕子，一看就知道是副纤细的骨架。那天它们推着筹码滑入他的视野，绿色桌面衬出苍白皮肤。脸倒是比手的肤色深些，可看出从前常在户外奔波，但仍然埋没不了五官全然的清秀精致。这是近观。打远一看，比例出挑，修颈薄面，背薄腿长。最绝的还是腰，今晚珠灰色衬衣扎在腰带里，一把腰细得出奇。林桥栋想，会不会用点力，就折断了？

“段总来澳门，除了赌场，还去哪些地方玩过？”

“还没怎么去别的地方玩过呢，但是正有此意。林董是这里的常客了，有什么推荐？”

“南边有几处沙滩，沙质水质都不错。我个人最喜欢的是黑沙海滩，很有特点。”

“哦？黑沙海滩？”

“我在那边有间小屋，如果段总有空，不妨赏光来玩。”

段凯文一笑，眼尾嘴角都微妙地向上扬起。“好，回去之前一定去找你！你给我带来这么多好运，我临走前可得多沾一点带回去呢！”

第二层。魅力难以描画，但仍然有迹可循。段凯文见多识广，风趣幽默，总能让与之交游的人感到无比快活。他那种热情，活力，周到，完美融合了彬彬有礼和意气风发，纵然是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强势，也只是更为他的魅力添色。他从梅晓鸥的目光里，也能看出段凯文的吸引力。

那天午夜，林桥栋仍是招了一个，但摆弄几下就没了兴趣，扔了一沓钱草草打发走了。身材样貌穿着都可以找到替代，但毕竟年轻人差点意思，满脸写着我求，而那人眼底写满的是求我。这是林桥栋第一次想要什么，而他的钱买不到。又或许，他只是钱不够而已？

想了想，他对自己摇摇头。可能他想得到的，就是买不到这三个字吧。

林桥栋醒来的时候，已经临近中午了。平时他其实总是早起的，但昨晚他做了一个漫长而曲折的梦，梦的记忆已经迅速消逝了，但留下的感觉还在——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宣泄的快感。梦里那张脸已经模糊了，但那是谁的影子并不难猜。林桥栋起床收拾干净，抱着收集素材的心态又去找他的幻想对象了。对，那个没见过几面的段凯文是他的幻想对象，林桥栋并不对自己隐瞒这一点。

可是当他到赌场的时候，却并没见到段凯文的踪影。梅晓鸥倒是还在。

“晓鸥。”

“林董，您来了。今天想玩点什么？”

“今天啊，还没想好呢，兴许试试新花样吧。对了，段总在吗？”

“哦，段总说公司里临时有事，今早就赶飞机回去了。”

林桥栋略感意外。“这人，怎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。”

“听说是公司遇到个新的投资机会，等着他回去拿主意呢。”

“那好吧，今天我就自己玩了。”

经历积累到一定程度，就会形成一种敏锐的直觉。虽然林桥栋对段凯文还知之甚少，但他有种预感，段凯文不辞而别一定另有原因，而且可能并不是他说的那样的好事。也许梅晓鸥也在替他掩饰。林桥栋并不精通赌博，可他每年都有几天出入赌场，又总是全身而退，心里明白一个道理：在赌场挥金如土，大方豪赌的人，不是极度有钱，就是极度缺钱。段凯文不外乎这两种人之中的一个。

至于是哪一种，和林桥栋关系也不大了。萍水相逢，分别了的就让它过去吧。

tbc

（挖坑待填有助提高现实世界工作效率，我要两手抓）